周报

半燃
其十三
现代化的忠实信徒

2024.01.22
想你了高楼😭

索引

放寒假的第一周

这么说似乎是有点奇怪,不过回到家里的时候才算正式放假,这样就有道理了。

上周的周报拖到这周三才写完,这周加把劲了——但是还是没有按时写完。回到家里的日子好像过的比学校更快,醒来已经中午,看些视频,玩玩游戏,一天就过去了,然后又一觉睡到中午。想到我寒假应该要做一些事情的,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了——于是继续玩到半夜,睡到下午。

不过寒假本身就很幸福了,实在干不了什么,干脆就这样吧(反正我也料到了)。来看看这周的周报吧,其中一篇文章有些长,如果不想看的话可以跳过嘛。

生活

读了《 局外人 》,阿尔贝·加缪创作的一部小说。故事的主人公默尔索对所有事情基本都抱着“无所谓”的态度,冷静而冷漠。或许是有点无病呻吟——但我有时候感觉我也有点这样,虽然远不及他那么无所谓了。

看了 时过夏至 的演出。诗羽说这是“心中最好的中国后摇之一”,我说我要来批判了,烂了请我吃饭。我没主动去听他们之前的作品,想着现场初见一下好了。

结果是没有烂,而且真的非常厉害。虽然我氛围音乐听的不是最多的,但我也挺喜欢这种风格的。乐队的音响效果真的玩的特别好,厚厚的音墙总是让我思绪纷飞,能唤起情感的作品应该是很优秀的了。美中不足的是场地的设备好像有些问题,声音总是会莫名的变小;而且光效实在是有些粗暴,其实可以再丰富一些,总是用 RGB 蓝其实有点让人眼睛难受——不过其实还挺迷幻的,当你发现视觉和平常不一样的时候。总之我觉得诗羽老师说的不假,这的确是很有风格的乐队,最后我们去吃了萨莉亚——当然,不是他请客。

摘录

如果你很难为你的项目找到参考,那可能是个机会,做点大的了。

——《 我们和一位全球顶尖创意领袖,聊了一个小时

为什么等着别人把你的生活变成产品?

—— Bart Trzynadlowski 的推文 (他正在开发一个开源项目,鼓励人们自己制作 AI 硬件设备)

自这篇开创性的论文以来,心理学家在许多不同的背景下揭示了知识幻觉。例如,得克萨斯州南卫理公会大学的市场营销助理教授马修·费舍尔(Matthew Fisher)发现,许多大学毕业生在离开学校后,极大地高估了他们对所学专业的理解。

——《 对无知的无知,是一种知识的假象

网页

注意,游戏外的游戏体验

这篇文章介绍了正式游戏之外的游戏体验,比如开启游戏的加载时间、游戏前的设置菜单、在游玩之前游戏带给玩家的印象、游玩的环境等等。

游戏体验不只关乎游戏设计,游戏体验不仅仅关于游戏本身的体验。如果没有 发售前的过度宣传,《赛博朋克 2077》和《星空》玩起来可能没有那么糟糕;如果我只剩一小时就要去上课了,游戏玩起来绝对更加紧张——我初中就是在周末去补习前的短暂时间里玩游戏的,我还记得《刺客信条 2》里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刺客古墓有多难,以至于我迟到了都没打过。

有时候,和朋友玩再烂的游戏也能找到乐子;有时候,即使是好评如潮的大作我都提不起兴趣。体验很神奇吧,不是吗?

(我想去读一些体验方面的书,或许过两天去趟图书馆吧)

按钮设计(Button  Design — UI component series)

这篇文章介绍了 UI 中设计按钮的一些要点,其中对我有启发的有这几点:

  • 按钮与链接功能不同,链接用于导航,按钮用于行为
  • 按钮的风格可以强调行为(调整视觉比重)
  • 要让按钮一眼看起来就是按钮,而不是让用户思考“这是不是一个按钮?”
  • 避免不可用的按钮,如果这个行为不可用,应该在用户点击按钮之后提示,而不是不允许用户互动

文章写的很清晰明了,配的图也很具有说明效果,我觉得这篇文章还是挺好的。不过其中提到一个观点:好的按钮呼吁用户行为。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做法。

营销中有一个概念叫做行为召唤(Call to Action, CTA),通过一系列设计引导用户做出行为。设计师可以通过修改按钮的视觉比重、文字、甚至加上动画等等方式,来引导用户点击按钮。如果一个红色按钮上面写着“立刻购买”,还发出漂亮的光来——那这个按钮相比起普通的按钮来说,就更能让用户采取行动。而问题在于,设计师通过视觉传达和心理学原理,来引诱用户操作,达成目的,但用户在交互之前并没有经过严肃的思考。你点击了我上面的按钮吗?如果你被我骗了,我表示非常抱歉—— 但可能有些设计师是不会表示抱歉的。

用户在过程中并不会觉得是被强迫的,而是出于自愿的,但实际上用户的自愿行为是被设计师设计好的。

——《 一文搞懂CTA是什么,以及使用场景、转换目标、设计要点

我厌恶这种做法,但有设计师们以这种做法为豪。通过操纵潜意识,设计为用户营造了一份自由的幻象。这是我在 数据的人 中引用的“为财富而设计”了,罔顾自由的用户体验。行为召唤、诱导性提问、洗脑营销、甚至狂热的政治宣讲—— 心理学不应该用来践踏自由意志。 我们需要真诚的高效的交互,不需要被引诱的行为。

并不是所有行为召唤的设计都这么极端,有些可能只是引导你去点赞与关注罢了,而仅仅是橙红色的购买按钮,在方便用户操作的角度看来也不那么违反人性。但当你面对充斥满屏幕的“优惠仅剩 1 小时,立即购买”的时候;当你鼠标移到按钮上却发现这是加购商品而不是确认支付的时候;当你打开应用,却下意识地点击到了活动页面的时候——

How does it feel?(鲍勃迪伦语)

用好 F12,一键开启浏览器的「上帝模式」

这篇文章介绍了浏览器的开发者模式,可能挺适合从未尝试过的朋友们看一看的(?

创作

我还在做龙渊的项目,目前是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继续了。我可能还要再尝试几种方案 (其实真正在做的时间并没有那么久)

为什么是技术“栈”?

我经常看见人们讨论技术的时候说这个项目的“技术栈”,而一直不懂为什么不直接说项目所用技术,或者项目的技术构成;而且技术栈哪里像栈了,明明跟先进后出没有半毛钱关系呀。于是我查了些资料。

技术之间是有层级关系的,比如 MDN 所说的“ 标准 Web 技术蛋糕 ”,最底层是 HTML,中间层是 CSS,最上层是 JavaScript,三者之间具有一定的依赖关系(尽管并不是特别严格),由下方的技术支撑起上面的技术。

然而,这种关系和数据结构中的“栈”应该不大一样:作为数据结构的栈,其内的元素没有依赖与支撑的概念,尽管在用指针实现的栈里,元素之间会有一定的联系;同时只要顶层的技术有多种可选的依赖,技术栈完全可以直接替换中间层的技术,而不对整体的运行产生影响——然而数据结构中的栈是不能操作非顶层元素的。 我认为技术栈的“栈”,和数据结构的“栈”,仅仅是来自于相同概念的两个不同隐喻,而二者之间并没有特别多的关系。 就像我们说的行云流水和落花流水,虽然都有流水二字,也都和水的特点有关,但是意思查了十万八千里了。

“栈”字本身并不常用,而数据结构中的“栈”名扬四海,看到之后第一印象想到数据结构可能算是情理之中。不过我现在明白,数据结构影响力没有那么广啦。

说到底为什么“栈”不用一个更简单的翻译?草垛的垛、重叠的叠,是不是比栈更易懂一些呢?

额,9 在哪里?

这个标题本来想写成 1 在哪里的,但是总感觉有点奇怪,于是还是用了现在这个。不过你应该也没看懂我在说什么,我指的是:我们用的数字键盘,第一排究竟是 123 还是 789。

我们先不讨论 0 的位置——电脑键盘的布局上,第一排是 789;而手机屏幕上的却往往是 123 在第一排。这两种都是 3×3+1 式布局(331 布局),其中 123 在第一排的是顺序的,而 789 在第一排的是逆序的。你可能会注意到“逆序 331”并不是完全的逆序,但是为了行文简洁我姑且还是这样称呼了。

逆序 331:适者生存

电脑键盘的逆序布局最早可能来源于 大卫·桑德斯特兰德 1914 年发明的的加法器——加法器是比计算器还古老的机械设备,只能计算加减法,后来的计算器延续了他的布局。我没有查到他为何将键盘设计成这样,但考虑到同时代的其他千奇百怪的布局,我感觉背后可能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设计理念,只是随手做成这样了。

不过相比起以前的布局,这种布局虽然奇怪,但是足够好用了:根据 本福特定律 ,较小的数字出现在第一位的概率更高;而又根据 费茨法则 ,移动距离短的交互更容易进行。思考计算器的使用场景:计算器放在用户身前,而用户的手置于计算器和身体之间,每当用户需要输入时,手必须向上移动。 123 的出现频率更高,同时用户需要的移动距离更短 。这份布局在输入效率上,相较同时代其他千奇百怪的布局来说,应该是遥遥领先的。于是这份布局逐渐地击败了其他的布局,在加法器时代和日后计算器时代里占据了主导地位。这可能就像是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

一些资料认为,现代电脑键盘的布局起源于卡西欧。我认为卡西欧作为电动计算器的生产厂商,应该是对机械计算器布局有所借鉴的;而发明电脑键盘的人可能并没有对二十年代的计算器有过太多了解,他们的灵感来源于卡西欧的电动计算器也就很正常了。

顺序 331:实验为先

接下来我们再来看一看手机键盘的顺序布局。手机的虚拟键盘布局,要追溯到按键机的时代,而按键机的布局又是从老式按键电话继承的,老式按键电话来自转盘——不不不,按键电话和转盘电话的布局是不一样的。所以为什么按键电话是顺序 331 式布局?

贝尔实验室是这段历史的主人公。这有一个小故事:贝尔实验室询问卡西欧,为什么他们的键盘是 123 在最后一排的,但卡西欧没有给出明确的设计逻辑。 这段故事我见到了两次,而我没有查到具体的来源,所以还是当一个半真半假的传言好了。

不过可以明确知道的是,贝尔实验室在 1960 年发布了论文:《 按键式电话设计与使用的人因工程学研究 》,针对按键布局进行了用户界面实验,对 16 种不同按键布局进行测试。实验人员将布局分为三个一组,让用户使用每组中的三种布局输入电话号码,记录用户的输入速度和准确率,以及调查用户对每种布局的喜好程度。

论文中提到“十位加法器常用的十键布局(指逆序 331 式布局)并不是小组测试中最优的”。论文中也提到两种 331 的布局的输入时间差异并不大——实际上所有布局在输入效率和准确率上差异都不大。实验人员是通过显著性差异来判断最优布局的。

在第一次的测试中,实验人员在每组中根据指标选出最优的一种,进入第二次测试。第二次测试中共有五种布局:顺序 331 布局、转盘电话式布局、速度计式布局、两列布局和两行布局。在第二次测试中,这五种布局的输入时间与准确率均无显著差异,因此五种布局都是可被采纳的。

然而,由于两列布局在“用户讨厌指数”上排名第一,所以被排除掉了。此外,方方正正的顺序 331 和两排布局“具有工程优势”,大概是相比弧形的两个布局更加容易制造,于是最后只剩下两种布局了。

我们不知道两排布局和 331 式布局究竟哪个更好,论文没有继续比较了,贝尔实验室可能继续进行了一些内部的研究。不过我们知道的是,1963 年,贝尔电话公司推出了世界上第一部按键式电话 WE 1500(Western Electric 1500),而其上就是流传至今、从机械结构延续到数字界面上的顺序 331 式布局。我猜测可能是因为这种布局更加适合长宽差别不大的机器,毕竟狭长形的电话应该不是很好看。

现在回过头来看,顺序 331 式布局很符合从左至右,从上至下的阅读习惯(可能对不习惯这个阅读方向的用户不太友好了)。电话号码是序列数字,每一位数字之间并没有进位之类的关系,所以并不满足本福特定律。我 猜想 电话号码中各位的出现概率应该是大体相同的,不过我国目前的手机号普遍是 1 开头,所以在这里 1 的概率可能会更大一些。

然而其实也正如论文中所说的,各种布局对效率的影响其实并没有那么大。 当时的人们还没有形成布局的观念,可能各种布局对人们来说都一样陌生——尽管逆序的 331 式布局已经在计算器上大量运用,但是那时的计算器仍然只是少数人的效率工具,远没有进入大众生活。我们不知道,如果计算器再流行一些,逆序 331 的实验结果会不会更好,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目前使用的顺序 331 布局在这个时代是否依然是效率最优的, 毕竟我们的小键盘已经不单单是用于输入数字了。

为什么 0 都在下面呢?

无论是顺序 331,还是逆序 331,0 键屹然不动,稳稳地置于下方。0 的情况要更复杂一些。

计算器上的 0 之所以位于最下方,除了因为“自然数从 0 开始所以放在下面”之外,我猜想这样的排布也有利于输入。忽略具体数值,只判断数量级的观念在有时候很有用,用 0 把这些位数填满会成为高频操作;此外,以 0 开头的小数也经常出现,可能是本福特定律的一种表现。当然,这些都是我的猜想,正如上文所说, 大卫发明逆序 331 布局的时候大概没有想过这么多。

贝尔实验室在论文中将如今电话采用的顺序 331 布局称为“几何形状相同但数字排列不同的方案”,思路上大概是对逆序 331 布局的微调得到的。贝尔实验室可能已经开始怀疑计算器的逆序 331 布局是否适合电话,因此调整了 1 至 9 的排布。但为什么贝尔实验室使用的排列是 1 到 9 到 0,而不是 0 到 1 到 9 呢?

一些资料表明,在电话的时代,0 代表的不一定是 0:在欧洲和北美的标准,按下 0 之后会产生 10 次脉冲信号,这时 0 代表的实际上是 10。所以,0 到 1 到 9 的排列,和 1 到 9 到 0 的排列都可能是有道理的,一种是根据视觉上的习惯,另外一种则是根据一些工程原因。

贝尔实验室延续了他们的习惯,在实验中的 16 种布局都是 1 到 9 到 0 的排列方式。于是修改过的顺序 331 布局就这么进入了实验中,最后影响了整个世界的手机键盘。

从视觉的角度来看,单独的一个按键放在下方给人的冲突感更小:在阅读时,如果文本占满一行,接下来的文本会另起一行,向下延续。除了最下方的一行,其余行都应该是等宽的,这符合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习惯。

可能学设计的朋友会觉得,若是将这种布局抽象成楔子形状,尖端向下不是更不稳定吗?我想可能是文字符号的意义盖过了视觉上的倾向。 在操作电话的距离上,这些按键都是有语义的元素,而不是平面构成中的“点”。 第一行若是孤立的 0 似乎显得很奇怪。若是你继续说为什么不把 012 排成一行,最后剩下孤立的 9……

好吧,我不太清楚,不过这似乎有些太异端了。

但是,9 究竟在哪里?

至此,我们已经了解了两种 331 布局的历史,以及各自的特点。然而,现在摆在用户面前的问题是, 我们可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实验对象,我们已经形成了布局的观念了。

我生活中习惯于使用电脑,因此我更习惯于电脑的逆序 331 布局。因此,当我使用手机的时候,我发现我总是下意识地按到错误的键——这就是我写下本文的缘由。我想起同样令人困惑的游戏手柄布局:在 Xbox 系列上,X 在左边;在 PlayStation 系列,X(这应该是一个✕)在下边;在任天堂早期的 gamepad 上,X 在右边;而在包括 switch 在内的现代一些的机型上,X 在上边。

此外,一些银行 app 会开发自己的安全键盘,而安全键盘上的数字是乱序的——为了避免信息泄露,这样坏人就不能通过你的点击位置知道你的密码了。这种情况虽说比较罕见,但也提醒我们一个事实:你并不知道数字键盘是如何排布的。

电脑与手机的使用场景迥异,有的用户可以通过习惯,来分辨目前“应该”将大脑切换到哪种输入模式。 然而,更混乱的是,你可以在手机上用计算器。 手机计算器还原了现实中计算器的逆序 331 排列,于是你在一块屏幕上甚至可以同时体验两种布局。如果你是在用数字键盘解锁手机之后,马上打开计算器的话,可能大脑会打上一个小结,反应一阵子才发现两种布局的排布不同。

所以,在效率至上的当代社会,可能你总要花些时间思考键盘究竟是如何排列的;要不就是在行云流水,酣畅淋漓的一通快速输入之后发现完全打错了。

贝尔实验室的实验距今已经六十余年,用户的使用场景和使用习惯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。可能目前的布局不是最好的,但变更布局的成本实在是有些大。看着世界保守的样子,在不出意外的未来,可能我们会继续同时使用这些几十年前的布局——没办法了,习惯习惯,眼尖手快一些,小心别按错了。

参考资料:

  • Why is the keyboard and cellphone / telephone numbers in a different order? - Retrocomputing Stack Exchange
  • Why I Moved From A Square To A Circle Calculator Interface Design — Smashing Magazine
  • 好像还是现代化酷炫一点……

    我尤其记得,我在高中橘红色的跑道上和令玄老师大话前程:我们说深圳太没有文化底蕴,还是去一些有历史的城市吧;往北走走,去体验一下不同地区的文化。

    我也记得我们说,虽然北京挺有文化气息的,但是消费水平太高了,还是不要去了——结果最后都来了北京,我在郊区,他在更郊区一点的地方。

    我没有后悔来北京的决定(我不喜欢后悔),北京的生活其实也挺有意思。这学期翘课出去的次数多了,我逛了北京的大街小巷,去了不少有趣的地方。古建筑和商场不值得一提,北京最神奇的地方在于渗透在现代化中的传统——离开喧闹的公路,仅仅是走上十米,进入一条胡同,你就完全听不到“城市”的声音了。在胡同的小社区里,保留着数十年前的节奏,宁静而稳定。尽管可能不远处就是商业街,你却感觉不到太多现代的气息,一切都是那么朴素的景象。

    我没见过别的地方有这种情况(我希望是我见识太少),或许你会拿深圳的城中村作比较,毕竟二者都是“现代化都市里不那么现代化的小社区”。但城中村的人口密度更大,功能也更加复杂,而且那里的人们也没有平静的资本和时间——总之在北京胡同里的体验是特别新奇的,总是让我想起“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”的诗句。城市里的隐居者大概就是这样的,不过隐居又仅仅是部分的隐居,你可以收快递、点外卖、享受所有现代的水电煤网设施,想出门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回到热闹的城市生活中。

    其实我还挺向往这种可以随意切换的生活。我以前在想如果在城郊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或许会很美妙,我好想要一栋类似工作室,可以随意供我折腾的建筑;而北京让我看到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:大隐隐于市。当然,从物理上来看,这种生活需要大量的空间用来隔离,所以我应该做不到了。我又不能在市区占有几千平的隔离带然后只用里面的一点点面积。

    北京奇怪的现代化也挺神奇的——我没说神奇是褒义词,可能更中性一点。从摊大饼的城市规划到没有无障碍通道的台阶,从割裂的发展状况到与公交车共用的自行车道,北京经常让我感觉很诧异。我和朋友说这里充满了 奇怪的现代化 ,或者你愿意的话,说这是一座抽象的城市也可以。当然,这要考虑到城建的年代,和一些工程原因;但过去的规划在设计时,或许对持续升级考虑的有些少了。

    我今天去了深圳的福田,难得的看见了这么多的高楼——过去常说高楼大厦让人感觉压抑,但在郊区住久了再回来看这种景观竟然有种莫名的感慨,虽然这些建筑物跟我没有半点关系。 但是这里有很多扶手电梯,很多无障碍卫生间,很多令人舒适的设计。 我在商场里看到酷炫的悬空楼梯的时候,对朋友说“北京商场可能没有这种风格的”。我去北京确实也逛了很多商场(为了学习设计),最新潮的 SKPS 似乎也不会用那么另类的结构,虽然 SKPS 有别的好玩的东西。

    过去我可能觉得,一个城市的文化底蕴更重要一些,因为我生长于这个有些乏味的城市;现在我觉得文化似乎不一定能带来更美好的生活,现代化也很重要。但什么是现代化?我说不上来。现代化是一种模糊的概念,表现出来或许就是理性的规划、舒适的设计风格、功能强大的先进设施、高效的工程建设,或许还有很多东西,这只是我粗略的概括。

    你更喜欢辉煌的千年古建,还是一台电梯? 我不知道,我可能都需要——不过我想乘着电梯离开地铁站,然后走进这些建筑。这是一个烂比喻,因为北京地铁电梯不少——至少出站的时候有。

    文化和现代化不应该是相悖的。可惜啊,有的地方厚此薄彼。

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腊八了,而腊八一过,离新年也不是很远了。每年这种时候都有一些恍惚感,好像也是越来越严重了。下周要开始优化网站了哦。

    就是这样,这是 2024 年 1 月 15 日至 1 月 21 日,今年第三周的周报,虽然实际记录的没有这么长就是了。上次说希望按时一点,这次好像确实按时了一点,虽然还是拖更了😭下周见吧!